郑伟杰：哭着的女孩说要笑

baby的吧台，麻醉胎儿的少女，醉出阴暗

摇头晃脑的音乐犹如脐带，给生命以活着的养料

鲜血般的酒是归乡路上的燃料，飞速消耗

一桶接着一桶，倾倒在门前的树上

门？是从未提及的柴门，还是从未“欢迎光临”的门楣

为什么要深究呢？只是习惯了哭着说笑

那一年，村头的柏油路还没有降生

那一年，山上的野果还没有“特产”的名称

那一年，泥塘里摔伤的皮肤，唾点唾液就没事

几何时？我们不再以大小划分，男女的界限——

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大不能占据小

一定要区分吗？哭着说笑就好

把胸膛敞开，一沓沓的纸币用裤衩包裹

卡车，便绕过低矮的、叹息的小山

开进只剩荒草的田地，嘎吱一声

停在祖先的坟莹，盘起腿来开始祭祖

祀曰“多多保佑，财源广进”

此刻，地下仙逝的嘴角，看不清是哭是笑

作者简介：

郑伟杰，男，23岁，就读于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曾在《中国诗歌》、《大观》等杂志发表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