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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昌:金城拜望玉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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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拜望玉梅姐

张春昌

每次到兰州,都会想到玉梅姐。但因各种原因,只能在那个城市与她擦肩而过。近日,看望玉梅姐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几天前的一个夏日,终于如愿。

玉梅姐是我的堂姐,出生于秦安县中山乡,后随父母到金城兰州工作、成家。玉梅姐是我们家族优秀女性的典范,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为老家大小事务操持的大姐。

记得80年代,玉梅姐携姐夫、孩子等回娘家,会在几个祖母、叔叔家看望老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真是热闹极了。至今,家里的老相框里留着一张我们家族几十口人站在农村小院的合影,父亲、玉梅姐、姐夫武文军,老人、小孩,个个神清气爽,喜笑颜开。还记得玉梅姐给我4岁的女儿买了套红色的衣服,上面有兔子图案,一按图案就会发出响声,孩子喜欢极了,逢人就说这是兰州她玉梅姑姑买的。

玉梅姐不仅在生活上给了我们欢乐,还在工作上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年轻的我,爱好写作却不谙世事,急于踏入写作的殿堂。一次兰州某报社招聘记者,我兴致勃勃地去应聘。姐夫了解后告知我这家报社不正规,不能去。随后,玉梅姐给当时的兰州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兰州晚报》总编辑黄应寿先生推荐我的文章,黄总编给我做了指导,这样,才成就了我现在的工作。

永远不会忘记,1995年8月9日,玉梅姐和姐夫专程来到天水报社六楼小房子来看我,了解我的近况,给我莫大的精神鼓舞;2002年12月16日,姐夫武文军携省委宣讲团来天水作报告,他让玉梅姐电话联系我,晚上我们在市政府招待所进行了长谈,给我讲了好多学习、为人的道理,我铭记于心,终生受益。

今年3月,我的第一部散文集《故园小记》正式出版后,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玉梅姐,给她快递寄去拙作,玉梅姐收到后很是欣慰,说她在书中又仿佛回到了童年岁月,回到了故乡,并鼓励我继续前进。

前几天,我筹备《麻池记忆》一书,把想法以及编写内容告诉玉梅姐,她高兴地给我提供宝贵资料并邮寄给我。

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加之姐夫的离世,对玉梅姐的挂念愈来愈深。

2019年7月26日,我们约好上午八点半去家里看望她,由于堵车,到家时已经9点多了,我们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她问我的工作,孩子的近况,老家的人,老家的事。

随后,她带我参观姐夫的书房,几个房子几乎全是书柜、书籍,除姐夫的手稿、著作,就是名人名著,还有姐夫到北京等地参加会议,和国家领导人、友人、家人的合影等。置身其中,犹如走进读书馆,在这浩如烟海的书籍中,在这朴素雅致的书房中,多少个日日夜夜,姐夫武文军,他埋头于书本,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经济科学、政治理论、文化研究、社会理论等方面有所建树;多少个春秋冬夏,他呕心沥血,笔耕不辍,为人们奉献了30余部学术专著、860余篇论文、1000余场辅导报告,为兰州市社会科学事业的繁荣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也使兰州市社会科学研究在国内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一边看,玉梅姐给我一边做介绍,玉梅姐还讲了武文军书里的写的好多故事,诸如《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考——饿魂祭》里的章节,夹边沟,甘肃饿死多少人等,充满感情,仍然难过不已。玉梅姐说姐夫的书有些章节是书房写的,有些是在火车上、招待所、办公室写的。看着姐夫的著作,照片里姐夫魁梧的身材,熟悉的笑容,以及玉梅姐如姐夫生前一样的守护,诸多情感夹杂,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在这个姐夫与姐姐一起写过春秋的书房,今天观赏的竟都是姐夫的遗物!

而此刻的玉梅姐,也已是70花甲,个子没以前那么高大了,但气质依然,花白的头发透着自然的美,皱纹里满是温柔,眼角里更多的是岁月洗涤后的淡然。整齐的书房,一尘不染的书架,那是玉梅姐用心的守候,是两颗灵魂默契的相伴。

听说,一个成功的男人, 身后必定站着一个伟大的女人。的确,姐夫武文军的成果少不了玉梅姐的支持和付出。当我向玉梅姐问她的工作简历时,她谦逊地说,只在兰州晚报社等单位工作直至退休,工作之余,除了料理家务,最主要的工作是扶持姐夫。几句看似风轻云淡的话语,却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工作,而且矢志不渝,无怨无悔。

近一个小时的会谈,感到时光飞快,最后带着玉梅姐赠送的《武文军学术人生》《中华五千年学术史纲》(上下卷)《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考——饿魂祭》《东方明珠——香港考察与研究》等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一路上,看着这些沉甸甸的精神食粮,我想,姐夫一生前行的路途中,都有一个伟大的女性在为他默默掌灯,将他扶持,为他照亮一生的路。在这每一本书,每一个字后面,都闪耀着微微亮光,它是玉梅姐这位普通的伟大女性灵魂深处最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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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紫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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