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卓 “梦回都灵”

“梦回都灵”

清晨醒来才发现这原来只是一个梦。来不及回味便匆匆洗漱去，等再想时，已经中午了，内容早已忘却大半！模糊想起一点，好像是一个城市，建筑设计都极具欧洲风格，不像法国古典，也不似哥特式，好像是洛克克式的都灵。实在记不起这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梦。倒是对梦的缘由来了兴趣！

噢，前夜睡前才翻了余秋雨的散文！找到原因方才悻悻睡去。

最开始读现代散文时，还是中学时，还是余秋雨的《行者无疆》，尽管通篇都是白话文，并不像文言文那般佶屈聱牙，可读起来确实也是晦涩难懂。讲得全是欧洲列国各个城市的文化艺术，历史渊源，人文地理，感触并不多，只好浅读其文字结构，景色描写。读到南欧都灵，还没读到佛罗伦萨小镇，一双白皙修长而灵巧的手以“狮子搏兔”式的力量将书收走了，这正是我的英语老师！事后也无果，于是读余秋雨算是作罢了。

后来因为课本上常出现一个名字“林清玄”，便转头去了。他的文字清爽可口，读起来会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且文字的描写文章的构思让人有种置身其中或唾手可得的感觉。啃了几本都是从“一件小事”开始，到一个启示结束。文字也是通俗易懂，但读完总是心静安然，回味深思。

“在厕所喝汽水，喝到打嗝……”这是要有多柔软的一颗心才能把厕所里喝汽水当作是幸福美好的事呀！翻完全篇，竟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黄玫瑰的心》里面揭示爱情的“人也是一样，愈朴素单纯的人，愈有内在的芳香”。在同花贩的攀谈中获得鼓励，不再做一株沮丧垂头的玫瑰。

还有阐述做人的《桃花心木》。用种树的方法阐述，做人要坚韧，要独立，更要适应环境努力扎根，才能成为参天大树……

常在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可以赋予每件平凡的小事深刻的意义呢？他温润细致的文字，应该不只是渗进骨子里了吧！

后面陆续看了许多散文，还是念着没读完的《行者无疆》，读不够的林清玄。

这几天腾出的时间都拿来续读《行者无疆》，过了十年再来读以前难懂人文，不明的地理，所谓艺术文化，终于有了新的解释，对于余的文字也有了新的概念。觉得大气也觉得渺小，觉得庸俗也觉得现实，觉得不可思议的意大利，探寻精益求精的西欧工艺……切切总总，颠覆三观。这是不同年龄阅读同一本书，提升不同的情感、感官体验！

当然，许多事也是这样！

每次读书时或清风拂面，抚慰焦躁的心；或激昂慷慨，重燃低沉的意志；或一笑而过，与这个残忍的世界和解；或感同身受，充满对青春的歉意……但无疑有一点是共通的，阅读能让人静心，只有静心才能思考，有思考才能研究，有研究必然才有最终的结论，有了结论才能够反思。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而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可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或认知到新的世界，有人则在改造或完善自己的人生价值观。

在尊照这样的启示之下，解开了不少的困惑。

前几日收到不少催促的讯息，尽管他们没有提前商议，但目的是一致的:“该结婚了！”

愈是被烦躁困扰，愈是要冷静，不停告诫自己。

想用“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来回答，又觉不妥！

早些年还在童年、少年时期，父母常常吵架，特别是在过年期间。不理解父亲为何酷爱打牌，母亲每次必为此事而大动肝火，家里常常连年也不能过好。所以每次父亲打牌去，内心都十分忐忑。以至于常常不愿呆在家，不愿呆在父母面前，不愿向他们袒露心事，也不愿和别人争吵。也不曾想这样的行为一直延续了很久。

中学时，受到别人的欺负。一开始沉默并没有换来应有的安宁，便学着拿起拳头反击，很幸运第一次乃至后来许多次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又看到别人的“爱情”，觉得很酷。也要做和他们一样酷的男生，也不曾想过青春懵懂无知的爱情会造就什么样的后果。就是在这样无知、混乱中慢慢度过了中学时代。

但相比他们间的一些人比较幸运的是，我去远方上学了。听说他们有的又在延续上一代的婚姻和生活，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暗暗决定，一定要找一位“灵性”的姑娘。她决不能同《白鹿原》里的田小娥一样嫁一个整日为三餐发愁的男人，像秋月一样嫁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要像《平凡的世界》里的润叶一样去爱，像玉莲一样善良，像田晓霞一样真诚。

可恩师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无地自容！

“那你像孙少安一样奋斗了吗，像孙少平一样为了人格而活了吗？至少黑娃去拼搏了，鹿兆鹏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信念了？”

接连的提问，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颗钉子一样钉在心上。羞愧、自责、痛恨……

几年的社会实践下来，愈加不敢提及婚姻，不敢直面情感！倒也有几分“茕茕孑立，孑孓而行”的潇洒！虽明白了父亲打牌的原因，也理解了母亲。这也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直到去年到今年初再读《白鹿原》与《平凡的世界》时，重新认识到被时代命运捉弄的田润叶、田小娥、冷秋月，她们是时代的牺牲品。也是因为她们的原因，所以对命运说不的孙少安、孙少平、鹿兆鹏才能够究其一生也要打翻陈旧的破罐子！

幡然悔悟。只有所有生活元素及琐碎加起来才叫人生；只有走进生活，贴近生活，感受生活才能叫人生。当然写错了的人生，也是可以被修改的，就像读书这样要反复去阅读，理解生活，包容生活，思考生活，再勇敢的向人生中的亲情、爱情、事业及幸福、悲伤、快乐、遗憾……发起挑战！

——马卓

2022.7.31～8.1